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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工探秘图鉴 那些鲜为人知的职业

  五一劳动节之际,揭秘十多个鲜为人知的或时下火热的行业,讲述从业者背后的故事。故事里有年近七旬仍坚守在一线的“暗夜守护者”,有一年超200天与深山为伴的另类“铲屎官”,有自带神秘面纱的“小鸡性别鉴定师”……他们数年如一日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发光发热。

  卢世栋,28岁,河南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实验人员,日常从事病毒性传染性疾病的监测和检测工作。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卢世栋参与了病毒毒株分离工作。卢世栋称,分离的难点在于疫情初期对病毒了解不够深入,以及高致病性传染病对实验环境、操作流程的极高要求。

  卢世栋印象最深刻的事,是刚开始进入P3实验室,“厚重的防护服,再加上N95口罩,整个人呼吸会比较困难。”他回忆,有一天他们连续工作数小时,身体几乎到达极限,没有力气做任何动作或者说线分钟里一动不动,吓坏了监控室的同事。同事赶忙通过对讲机询问状况,直到看到他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才放下心来。

  经过9天的努力,卢世栋和同事成功分离出新冠病毒毒株,俩人击掌庆祝。完成了毒株分离,意味着拥有了疫苗的种子株,就可以用于制备疫苗,并且对研究新冠疫情规律等也具有积极的意义。

  卢世栋觉得疾控工作是一个非常神圣和伟大的事情,“只要能让大家远离病毒,哪怕我们每天跟病毒接触,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马连义,69岁,江苏盐城野鹿荡暗夜星空保护地创办人,与平均年龄70岁的几个老伙伴一起,在野鹿荡守护着灿烂的星空。

  在大气污染以及光污染之下,漫天繁星逐渐成为一种稀缺资源。为了保护夜空以及夜间活动的野生动物,很多国家以及国际组织纷纷行动起来,在星空条件极好的地方设立保护区,并给它们起了一个壮阔而浪漫的名字——国际暗夜星空保护区。

  江苏盐城大丰区的野鹿荡就是“暗夜保护地”的成员之一。12年前,马连义和几个朋友来到这片原本荒芜的土地,进行生态修复。2017年,他们在修复的保护区基础上创立了“野鹿荡暗夜星空保护地”。

  “其实我们做不了什么,因为它涉及环境治理、大气保护,需要整个社会一起努力保护。”当被问及他们能做什么来保护星空时,马连义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他说,将光污染控制在最小、传播星空的知识及保护理念等,是他们的日常工作。“现在我的女儿、孙子都在参加保护行动,愚公移山,祖祖辈辈是没有穷尽的,对大自然苍穹的保护是没有穷尽的,生态文明是没有穷尽的。就这么坚守下去,这是一种幸福”。

  闫俊涛,38岁,世界田联、国际路跑协会B级丈量员,负责丈量马拉松等相关路跑及竞走比赛路线。

  一场马拉松全长为42.195公里,为保证每一场比赛的公正公平,赛道的长度需要由有相关资质的丈量员亲自丈量,以确保符合标准。闫俊涛是世界田联、国际路跑协会的B级丈量员,是国内仅有的5名B级丈量员之一。

  闫俊涛曾是一名短跑运动员,2019年成为B级丈量员,至今已丈量过一百多个马拉松比赛的赛道。

  闫俊涛说,成为一名丈量员需要有丰富的专业知识和较好的英语水平。他们通常在晚上10点开始工作,要持续六七个小时,丈量后要出具全英文的报告给世界田联。只有经过丈量员认证的赛道,运动员的成绩才能被承认。

  在不同城市规划路跑赛事的赛道时,丈量员还需考虑多个因素:不仅要体现规则精神,方便运动员比赛,同时要尽量宣传举办城市,提高参赛者的体验,还要尽量绕开医院、消防部门等地点,减少对城市交通的影响。

  闫俊涛希望有更多的人了解马拉松,了解体育,并有更多的人可以了解这样一份工作。

  石旭,38岁,高山峡谷里的大熊猫监测巡护员,每年超过200天待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追寻大熊猫的踪迹。

  栗子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位于雅安市石棉县,先后有9只大熊猫在这里放归,石棉县因此被称为“中国大熊猫放归之乡”。2012年,石旭因机缘巧合成为了一名大熊猫监测巡护员。他坦言,一开始以为只是喂喂大熊猫。石旭笑称,他们是“追熊猫的人”,因为他们每天都要“追”着大熊猫跑。山林里常常没有信号,每年超过200天要进山的他对孤独早已习以为常。

  巡护的过程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石旭和同事曾在山林里遇见黑熊,可能黑熊知道两人是森林的守护人,最终并没有伤害他们。渡过湍急的河流时,他们有时候攀着细细的铁丝,有时候坐在独木上缓缓前进,或者让同伴在河对岸用绳索牵引。

  因少有时间陪伴家人,石旭对家人怀有愧疚。但石旭的家人都很支持他,11岁的孩子常常骄傲地跟同学说:“我爸爸是保护大熊猫的。”

  石旭将大熊猫看作自己的孩子,他最大的愿望是未来能监测到放归大熊猫和野生大熊猫繁殖更多后代。“我会一直追熊猫,直到我走不动的那一天”,石旭说。

  轩和,32岁,做AI鉴黄师已2年多。主要工作是通过人工智能的技术,去教会机器识别黄色信息,被称作“网络清洁工”。

  轩和说,刚开始做AI鉴黄师时有些不好意思,总担心被别人看到。后来慢慢就习以为常,在开会或者在工位上,还会和同事进行专业角度的讨论分析。

  家里长辈并不知道他在公司具体做什么,他觉得没有必要讲那么细节的东西,“他们其实不是特别关心,但我老婆是知道的,还常常开玩笑。”轩和称,有一次老婆去跟我妈妈“告状”,“我妈一听就紧张了”。

  轩和介绍,自己选择做AI鉴黄师,主要有三方面原因。首先,互联网每天有海量内容,里面掺杂着一些对社会、对青少年有不良影响的内容,所以他们必须要做“网络清洁”,这是一件非常有价值和有意义的事情;其次,对于一个算法工程师来说,鉴黄的行业覆盖面广,如直播、社交、教育行业等都会有所涉及,场景复杂度高,是一个好的“训练场”;除此之外,“鉴黄”业务还有很多需要去挖掘探索的领域。但同时轩和表示,“鉴黄”也面临着较大的压力和挑战,当有新增行业的风险时,需要快速去应对。

  卫艳茹,36岁,北京市东郊殡仪馆服务中心副主任,送逝者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的人,常常被称作“灵魂摆渡师”。

  殡葬是个相对冷门的专业,卫艳茹说当初选择这个专业,是为了毕业后有个稳定的工作。起初家里人都是反对的,但是爷爷支持她,爷爷说干殡葬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后来爷爷去世,后事就是卫艳茹办理的。

  刚开始工作接触遗体时,卫艳茹说不会感到害怕,“面对逝者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要用我的专业技能让他好好地走。”但是时间久了,会有敬畏,对逝者的敬畏,对生命离去的惋惜。

  卫艳茹说,一开始也会有顾虑,担心影响到孩子。但女儿很暖心,从不避讳和同学分享自己的妈妈在殡仪馆工作。女儿觉得妈妈很厉害,妈妈的工作是别的同学父母都不会的。听到这样的肯定,卫艳茹会觉得自己的工作很有意义。

  “我们常常无法做伟大的事,但可以用伟大的爱做细小的事。”卫艳茹觉得殡葬职工就是这样一个群体。敬畏生命,抚慰人心,送他人走好人生最后一程。让逝去的人平静地走,让活着的人得到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黄先香,47岁,广东佛山龙卷风研究中心首席、正研级高级工程师,广东省劳模。为研究龙卷风,她与团队行程超9万公里。

  龙卷风破坏力极强,一旦发生,容易造成重大灾害,因此被称为大气圈中的“灭霸”。有这样一群被称作是“追风者”的人,只要有龙卷风发生,他们就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黄先香就是“追风者”之一,她目前是广东省佛山市龙卷风研究中心的首席、正研级高级工程师,主要负责对龙卷风等强对流天气进行预测预警的技术研发等工作。近几年来,“追风者”团队跨越了10多个省份,行程超过了9万公里,风灾调查了45次,基本上建立了全国最为完善的龙卷风灾害数据集。

  龙卷风预警是一个世界难题,我国尚处于起步阶段。黄先香说,在2018年,研究中心曾提前58分钟发出了龙卷风预警,这也是全国范围内首次成功发出的龙卷风精细预警。

  黄先香说,目前研究中心对龙卷风的形成机理机制、预警预报技术等方面还是研究不深,但龙卷风一旦发生所造成的灾害太过严重,他们会坚持研究下去。

  凡殿红,33岁,当“小鸡性别鉴定师”已经9年,月入过万,在安徽阜阳一家畜禽公司中是当之无愧的“老师傅”。

  每天看小鸡,也能赚钱,而且收入还不错。这份特殊的工作,就是小鸡性别鉴定师。

  在安徽阜阳市立华畜禽有限公司里,凡殿红把刚孵化出的小鸡放入工作台,用手捏着,熟练地为其排粪,通过小鸡肛门形状鉴别小鸡性别。这一套看似复杂的动作,凡殿红平均仅需3秒即可完成,在工作时间内,她一天就可以鉴定约12000只小鸡,准确率在97%以上。

  该公司孵化部李经理介绍,小鸡被孵化后,针对市场上对公母鸡的需求,需要第一时间为其“验明真身”,所以性别鉴定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小鸡出生后上的生殖器很小,要分清公母,完成鉴定,靠的就是一双“鹰眼”。但工作环境相对差一些,所以年轻人不愿意从事。公司出苗量较大时招聘新人,很多人来了后都无法坚持超过一周。但33岁的凡殿红在这个岗位上一干就是9年,她说这个工作虽然枯燥但十分稳定,一年的收入也比较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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